“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叶泾渭很小心地用自己带了的胶带,一层一层地反复去沾住,再撕下来,把这字迹消去。池鳞最喜欢翻他东西,手机、电脑、随身带的背包,甚至有时候剧本也要翻两下。
叶泾渭有时候就很疑惑,“剧本里是夹了情书吗”。
直到有一天池鳞拿着他早磨破、卷页了的,破破烂烂的剧本来,翻出了其中好几页,指着上面的笔记问他是什么。
叶泾渭很迷茫地回答他,“和导演编剧聊戏时做的笔记啊。”
池鳞一冷笑,指出了不同的地方:“这里呢,别告诉我,你一个男二号,也要把男一号的感情心理历程也要写上。”
叶泾渭想辩解道:“我,我和他对戏,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好演一点……”话没有说完,就一张怒气冲冲的美人脸横在自己面前。
“我不喜欢你的东西里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直截了当。
本来叶交际花被无缘无故地找茬一番,有些小委屈小怒意,突然被这么一句冲击,莫名觉得,这个人,好浓的醋意,好强的占有谷·欠。
叶泾渭这样想的时候,就不生气了,低着头,觉得甚至感到有些可爱。他小小声地“哦”了一下,认错倒是很积极,也愿意改正:“我下次不写了。”
池鳞更怒了,“你还有多少次这样的?”知道等不来叶泾渭的回答,因为叶泾渭也没有发现他自己有哪些“逾越”池鳞界限的事情。
池鳞转身就去翻他的东西。
叶泾渭心里悄悄地在想:家里有一个妻子就这么醋,如果有五个呢,那不是闹翻天了嘛。做攻真难。
计程车上的叶泾渭,好不容易沾了七八分傅氏河的字迹,想到傅小娇妻,心中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可怜夜半虚前席,可怜飞燕倚新妆。
借古词新用,叶泾渭这番的意思是,苦了这些美人们没有了夜晚的嗯嗯哦哦,还要保证自己的美色来维持与自己关系,叫自己不冷落遗忘了他们。
这么一想,叶泾渭早忘记了傅氏河写下这几句话时的苦楚心境,倒是去往了越想越偏,越偏越歪的路上。
很快,计程车停下来了。
再往前开些是这个城市有名的富人区,富人区一般不在市区繁华中心地带,相反,会在风景最宜人的闹处和郊区之间,在郊区的较多。
所以这片地带人不多,也相对较僻静。
池鳞见那个人下了车,选择自己步行。
换做是人,都会想,是不是他为了撇清关系,在离目的地一段路停下来,再步行去,好避开嫌疑和狗仔的跟踪。
结果那天,他看到叶泾渭走了一条更偏的路,上了一处居民楼,池鳞气冲冲地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