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过不少高级酒店,这种俯视人间车水马龙的他楚玉也见多,只是第一次登上池鳞办公室,他稍稍震撼的是这个办公室的无比阔广,蔓延一片全是外景。
楚玉走进去,只见背着自己眼前的是一栏长沙发,沙发上似乎有些动静。
当他走到正面,面对他楚玉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衣服已经半脱犹掩,头发因为蒙头在沙发角,显得有些许的凌乱。
一张泠泠白白的干净至极的脸,还带有了薄薄细细的小一层极细的汗珠,脸上是方尽了一小番催折后的神态,显得如玫红的昙花细长瓣,稍稍卷起。
娇白淬净的脸上还有涨红的一层浅散的余热,嘴上被吮过或是更令人感到气血涌动的行为过后,稍显得柔躏破损。
一方的嘴角,不知怎么地折腾过后,竟成了珠玉鲜红的模样,如同珊瑚珠玉攒成的覆盆子,色味比起桑葚,还要更惹人瞎想一番。
令人更加觉得耻感,应该是他嘴下那银丝般的垂涎,犹如一根接一根断开了的蛛丝,带着无边黏缠的发膻的气息,落在了下颚,脖颈,双颊,耳后。
另一个人,好整以暇,衣服比起叶泾渭,完整了许多,不过他眼色都有些比起楚玉之前看到他的清醒冷漠,要多了几分的热炽和散乱。
完全不是正常情态下,只有在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神谷·欠。
“你怎么来了?”池鳞在看到了出现面前的楚玉,勃然不悦。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因为方才一行径缺氧了许多,面颊又白又红,几番上色,竟然如同娇艳欲滴的石榴玉子。
神情未恢复,依旧他平时似睡未醒的清迷模态。
楚玉竟然有一刻间的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过分的克制,显得声音不似他平时的柔媚,“你叫我来,就是看你们上船?”
池鳞不懂他说的话,“我叫你来了的?给我滚出去。”
楚玉怒极了变缓缓一笑,“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吗,好一出野狗戏啊,”上前几步,想扬手在那个人奇耻的脸上落下他的愤怒。
手却被池鳞抓住,甩开了,但是他期待落在他楚玉面上的那一记清脆,迟迟没有。因为借那一甩的力,他往后狠狠地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池鳞站到他楚玉面前,“你是不是有病?给我立马滚。”
楚玉笑,气极反笑,“我有病,我有病才信了你短信上的话,”转身面对沙发上的人,“叶泾渭,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你真的是贱——”
话还没说完,终于,那一记出现在他楚玉的脸上,与平时受的耳光不一样,这一声,清脆得令他自己听到了自己那可伶又强悍的自尊有些裂的响动。
池鳞不会让人在他眼下侮辱叶泾渭的,除了在他一手的安排下,比如黑料上热搜这些情况。
楚玉摸了好几下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脆弱又美丽的姿态。他稍稍地站直身体,扬起了刚才因为受力而一时狼狈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