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
周围的确过于安静了。东辽该死。
解平芜冷冷一哼,锋利目光落在莫白背上。
莫白僵硬转身:“主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解平芜:“传水。不要茶,不要凉,要温的,最好适口。”
“是!”
曦太子感觉一直在做梦,眼前总是划过解平芜的脸,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还总得记着要保密,昨夜的事不能说,睡的非常不踏实。已经这么难受,解狗还折腾他,梦里也不放过,拿着粗硬的勺子就往他嘴里怼,不是水就是粥,没滋没味,一点都不好吃……那狗怎么可能亲手给他喂东西!
可他真的好累,也好晕,昏昏沉沉,睡睡醒醒,头疼肚子疼,连吃饭都像在梦游,脑子更是直接扔掉了,想什么事,思考什么现状,不如早死早超生!
是以每回醒来,曦太子看到解平芜都非常不高兴,睁眼就挑刺:“摄政王不忙?”
解平芜:“尚可。”
曦太子哦一声:“偌大一个国家,每时每刻都有不同事情发生,摄政王主政,竟然不会忙碌。”是你解狗不行,还是赵国要亡了?
解平芜拂袖而去。
下次醒来,依然是这个问题:“摄政王不忙?”
解平芜眼神微深:“很忙。”
曦太子眼白翻出:“忙你还过来,是想向孤炫耀你有多厉害? ”
解平芜盯着对面白生生的脸,眼神更深。
身体不舒服的太子殿下气压很低,几乎是在用浑身的力气表示抗议——给我滚远点,我想骂人,不想骂你。
摄政王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扳指都要被捏碎了。看在小太子在生病,蔫巴巴的份上,并没有过多计较,他也其实真的有很多事要忙。
曦太子除了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借题发挥以外,也的确不想和解平芜多接触,这狗再提那夜的事怎么办?解平芜太聪明,试探多了,他怕自己顶不住,这样多少能耗些时间,日子久了,没任何意外发生,以前的事便也不重要了,没必要再问,瞧,他这不是完成的很好?
摸了摸脖子,曦太子感叹那晚事情办得漂亮,他诱着解平芜的唇,不准他亲吻别的地方留下痕迹,至于身上因手劲冲撞控制不住产生的淤青,都可以解释为磕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一点伤都不受,多正常不是?
长呼一口气,他光明正大躲懒,书不读了,折子不看了,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当猪养,行程末段走的水路,平稳微荡,摇篮一般,感觉就更为舒适了,春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曦太子天天抱着枕头,床都不下。
一边睡,曦太子一边感叹,解狗是真的忙,经常不见人影,隔三五天才见着一回,还回回被他气走,别以后跟他算总账。他不知道的是,解平芜来的的确不频繁,三五天才来一趟,可每次一来,就是一整夜,还不准人问,问就是保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