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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和儒林前辈的身份压在前头,他倚老卖老,谁都没辙。

激进派的气焰,又一次遭受了打压。

“唉,历王三思啊。”

魏渊的叹息声响起。

历王挺直腰杆,板着沟壑纵横的老脸,斜着眼睛看魏渊:

“哼,这个阉人,本该在宫中为奴为婢,若非陛下慧眼识珠,给你机会,你有今日的风光?”

魏渊低了低头,作出示弱姿态,而后说道:

“历王若是为皇室名声着想,就更不该替淮王遮掩此事。昨日云鹿书院三位大儒欲来京城痛斥陛下,被我给拦回去了。

“三位大儒说,朝廷能改史书,但云鹿书院的史书,却不由朝廷管。今日镇北王屠杀楚州城三十八万人口,来日,云鹿书院的读书人便会将此事牢牢记住。流传后世。而陛下,包庇胞弟,与之同罪,都将一五一十的刻在史书中。”

元景帝脸色大变。

激进派的诸公们面面相觑。

这还真是云鹿书院读书人会做出来的事,那些走儒家体系的读书人,做事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但……好解气!

历王淡淡道:“后世子弟只认正史,谁管他一个书院的野史怎么说?”

他这话是说给元景帝听的,告诉这个既要修道,又爱名声的侄儿,别受了魏渊的威胁。

魏渊幽幽道:“历王一生毫无劣迹,兼学识渊博,乃皇室宗亲楷模,读书人典范,莫要因此事被云鹿书院记上一笔,晚节不保啊。”

历王豁然变色,抬起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魏渊,厉声道:“魏渊,你敢威胁本王,你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