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几句诗词,闻言只是摆了摆手……“恰逢其会而已,老夫只是进来喝杯酒解解乏……诸位就不要客气了,诗词一道本就不是我所长。诸位随意即可。在下也与蔡攸大人不熟,就不去唐突打扰了。”
两位风流人物对视一眼,拱手告辞。
二人回到凉亭前面一处花丛旁边的精巧桌案前,桌案后一个披着素纱襌衣的中年人随意问道:“哦,看来那张叔夜不给面子喽?”
二位官员面色有些难堪,为首一人轻声说道:“那张叔夜历来如此,大人不必在意。”
中年人呵呵一笑,把玩着手里的玉杯笑道:“笑话,我蔡攸什么样的官员没见过,区区一个张叔夜何至于让我在意?大不了让他在换个地方做知州就是了……哼!”
张叔夜喝掉杯中残酒,起身就离开了这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莫园……一个护卫侍从牵着马等在门外,见自家老爷出来赶紧上前问安。
张叔夜摆摆手……“走走,散散酒气……刚才,有两个少年郎从园子里急匆匆的离开,你可曾见到?”
心腹护卫摇了摇头……“回老爷,未曾留意。”
张叔夜低着头冥思苦想,总觉得那个口出狂言的少年似乎有些印象……到底是哪里见过这厮呢?
天色渐暗,旁边路口处一家酒铺挂起了一只红色的灯笼,张叔夜突然想了起来!
火烧春,四海酒坊……酒仙擂!
那个家伙不就是年初时和辽国小侯爷耶律山哥在擂台上赌命的那个小商贾吗?
叫什么名字自己已经忘了,不过那厮大马金刀的坐在高阳正店门口等着辽人来取自己人头的样子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张叔夜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是他。
一个有着一腔热血的市井少年郎……怪不得能念出这种热血澎湃心系朝廷的诗词。
宋文累了,持续的操劳让他早已经疲惫不堪,要不是不久之后的靖康之耻在提醒他要分秒必争准备好,他早就变卖了汴梁的产业股份回青山寨和少年们悠闲渡日去了。
至于四大青楼选花魁……在宋文的眼里就是个屁!
没有广大群众基础的商业活动,就是华而不实的无用表演……
一想到自己的青山寨里还有上百个少年要靠自己养活教导,宋文就迫切的想要捞钱!这遍地富商巨贾豪门权贵的汴梁……到底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