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秦王先服了软,叹了一声,铁青着脸走到楚拂面前,小声道:“请楚大夫为本王诊脉。”说完,看了一眼萧瑾。
萧瑾哪里肯看他,“楚大夫,你可以不听的。”
“诺。”楚拂忽地一拜,不知是听进去了萧瑾的话,还是听进去了秦王的话。
秦王皱眉。
萧瑾显然只是一句气话,楚拂突然如此,她反倒是开始后悔了。
谁让他们是缨缨的爹娘呢?
楚拂暗叹一声,将随身的针囊打开,目光扫了一眼边上的木椅,“请殿下先坐下。”
秦王依着楚拂,坐在了椅子上。
“劳烦王妃把殿下的衣领解开。”楚拂恭声道。
萧瑾走到秦王面前,解开了他的衣领,一抬眼,却瞥见了秦王在那儿暗笑。
她白了一眼秦王,故意狠扯了下衣领,勒得秦王后颈吃痛。
秦王求饶地看着她,终是让萧瑾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楚拂轻咳两声,抽出一根银针,移近宫灯灼烧后,走近秦王身边,肃声道:“此毒厉害,民女也不知解药该从何处研起?”
萧瑾与秦王双双看向了她,似是在问,当真是无药可救了么?
楚拂发现秦王这一家子可怜巴巴起来,神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微微失神,在秦王的领口边,扎下了第一针。
“虽无解药,却还有一法可救。”楚拂并不是故意说来让他们安心的,而是从今日诊治天子那边悟出来的。
“什么法子?”秦王大喜。
“逼毒。”楚拂说的简单,第二针已落下,痛得秦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萧瑾惑声问道:“如何逼毒?”
“胸前衣裳都得解开,心脉这一路都要行针。”楚拂没有立即回答。
萧瑾将秦王的外裳与内裳都解开了。
毕竟男女有别,楚拂终究还是个姑娘家,这样近地施针,她还是有些不自然,下针便快了起来。
“民女得许公子指点,只学了一式。”楚拂施针完毕,将秦王体内之毒大部分逼到了他的左掌经脉之中。
秦王的左掌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指甲也变成了青色。
萧瑾快速将秦王的衣裳拉起,问道:“殿下这手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