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两脚,昏的昏,跑的跑,山门前瞬间清净了下来。
木阿觉得索然无味,他回头看向楚拂,这会儿楚拂已经下了马车,缓缓走了过来。
“看看可有腰牌?或者什么徽号?若是没有,打醒一个问个清楚。”楚拂淡淡吩咐。
“好咧!”木阿搜了搜最近的那个昏死过去的小厮,并没有什么收获,然后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小厮,小厮便活生生地给痛醒了。
“好汉饶命!”
小厮知道今晚是遇到“凶”人了,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你是哪家的?”木阿揪住了小厮的衣领,力道大得好似可以随时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小厮慌声呼道:“好汉别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是临淮许家的小厮……”
“许曜之是你们家的少爷?”楚拂脸色一沉。
小厮惊瞪双眼,“姑娘……难道也认识我家少爷?”
楚拂恍然明白了什么,她急问道:“你们守着这儿做什么?”
“少爷……少爷是来求医的……只是……这先生性子太倔……咳咳……”领口实在是揪得太紧,他突然有些窒息,“咳咳。”
木阿略微松开了一些。
小厮缓了过来,他继续道:“所以少爷就把……先生请到府中去了……”
“请?”楚拂知道许曜之的性子,他怎么可能“请”呢?
他之所以来求医,多半是为了延绵子嗣,医好他的子孙、根。
之所以看中了蛊医谷的蛊医,多半是因为他医过燕缨,连燕缨的病都可以医好的蛊医,定能给他接驳好子孙、根的经络。
小厮瑟瑟发抖,赶紧如实招来,“是……是强行带走的……少爷让我们几个好好看着这儿……特别是看好了先生的妻子……”
“木阿,九成力道。”楚拂听不下去了,她突然下令。
木阿点头,小厮还不知怎么回事,一记生疼的手刀就落在了他的后脑上。
小厮只觉脑海似是要迸开了,顿时眼冒金星,昏死了个透。
楚拂快步走到山门前,将门扉推开的瞬间,只听里面响起了一声惨呼声。
“木阿,快!出事了!”
木阿赶紧跟着楚拂跑了进去,循着惨呼声传来的方向,冲入了蛊医妻子所在的房间——
昏黄的烛光中,只见一只金色的蛊虫咬在了一名蛊医弟子的掌心,倏地钻了进去,他痛得大呼,另一手却紧紧地握着师母的手。
嫁衣蛊!
另一名蛊医弟子当做没有看见这两个陌生人,他集中精神,吹响了骨笛。
他们……是要救她!
不到万不得已,怎会选择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