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梅洛打破了这份冷境。
她转身,缓缓回抱住了紧贴自己的女子。
秋白芍一愣,接着眸中爆发出夺目的喜悦,“梅姐姐…”
“嘘,别说。”梅洛抬手,指尖点在了她被糟蹋得口脂凌乱的唇上,沾了她的红。
就着那点红,她的手徐徐后移,攀过下颚、覆过耳根,最后勾住了女子的脖颈。
梅洛闭着眼睛,然后是唇齿相依,是口脂相融。
这不是一场如鱼得水,这是春雨落入了湖畔,荡起涟漪,泛开波纹,然后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谁是雨,谁又是湖。
凡有余力,女儿家总是希望自己的胭脂越多越好。
万紫千红,各有姿态,园子里的花朵也总是越多越好。
“梅姐姐……”
罗裙坠地,床帐铺落,隔绝了这九月冷秋。红床暖人,春景得以不散。
第25章
薏儿看着坐在镜前的秋白芍,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秋白芍横了她一眼,接着凑到镜前,挑了口脂在唇上来回抹匀。
“您这几日总是一个人发呆,发着发着还会突然笑起来,”想起这些日子秋白芍的模样,薏儿缩了缩脖子,后背有些发凉,“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多事。”秋白芍左右瞧了瞧,见口脂涂得妥善了,才回正了身形,拿起帕子将指尖上残留的红意抹去。
她望着镜中女子娇艳的唇色,神情又恍惚了起来。
从前在床笫之事上,她只以为那不过是为了怀子,所以女人总是要受些苦。
那日在她梅姐姐屋中,不过是想解开心结,说清楚自己心意而已。
她本能地想和梅洛靠近,所以她抱着她、她会吻她,可秋白芍根本不知道,原来女子之间也能云雨,更不知道,原来所谓云雨,不只是为了繁衍子嗣。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尉迟砺身上感受过的滋味,没有疼痛、没有冰凉的黏腻感、没有事后的满身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