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酒渍已经干涸了,黏糊糊地很不舒服。

谈愿下了床,一声不吭背着潘多拉脱掉一件衣服,进了浴室。

上衣弄脏了,完全不想穿,被丢到垃圾桶里。

潘多拉挂了电话,正好看见谈愿晃晃悠悠从浴室里走出来,上半身真空,在灯下白得晃眼。

他在地上捡自己的外套,嘀咕说:“有酒的味道……算了勉强穿穿,不能赤膊出门。”

“清醒了?”潘多拉叫住他。

“对啊,”谈愿想起来什么,仰起脸,“现在几点了?我得走了。”

睡着时候乖巧,睡醒了不是这样。

潘多拉手里捻起一根烟,又放了回去,默不作声把一件外套递给他。

“谢谢,等我洗了还给你。”

谈愿也没多想,他不想穿不干净的,遂穿上了潘多拉的衣服。

袖子长了一截,被乱七八糟卷起来,领口也大了,露着一截细白的脖子,很不像样。

“你几岁了?”潘多拉忽然问。

“过年十九。”

“很小。”

“是啊,生活所迫十八岁出来打工。”谈愿瞥了眼潘多拉没什么神情的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