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光是眼前所见,就让安牧头皮发麻。
他不惧怕撒旦眷属,但这个数量,他根本无法对付。
撒旦眷属“血弥撒”完全开启,邪术改造上的魔兽躯体便会与魔晶合二为一,想要将他们完全清除,只能将他们彻底毁灭。
不然以撒旦眷属那强大自愈能力,将会直接从残躯上进行再生,重新恢复战力。
但面对眼前这人间地狱,安牧能这般视而不见,转身远离么?
“我们潜进去看看吧,若遇什么意外出现,我就施展‘空间传送’直接逃离。”
千夏仿佛能感受到安牧内心纠结,出言提议。
……
他们想要入城不难,因为这般情况,撒旦眷属并不觉得还会有人进入城内,更不会对此生出防备。
近城,血腥味很浓重,再近一些,便被硝烟味给覆盖了。
战斗似乎已到收尾,呼声没了,整座城就此静下。
破败的屋檐上偶尔会闪过一道赤色血影,带着安牧所厌恶的戾气。
安牧与千夏在城中悄悄前行,街头巷尾的惨象,让他不忍直视。
鲜血静静流着,倒下之人早已没了生机,只有惊恐与绝望依旧在他们眼中徘徊不去。
安牧走上前,伸手为他们合上了眼。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牧有些沉重,默默前行。
他认为任何事情都该有动机,就如琉兰岛的时候,沃丁顿是为了“生贽祭”才采取行动。可眼下之景,却像无端杀戮。
前方出现了一座废墟,断壁残垣,远远便能觉察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残留于此。
此地曾有过激烈战斗。
千夏扫了一眼,快步向前,从坍塌地房屋下,扶起一冒险者身体。
她慌忙掏出炼金药剂,朝那被鲜血染红的冒险者嘴中灌去。
安牧对她此举非常不解,正想询问,那身负重伤的冒险者忽的缓过一口气来。
他眼中有了些许神光,可依旧虚弱不堪,看到眼前的千夏,低声说道:“千夏,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