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也差点气咻咻的甩了筷子,“小砚,你怎么说话呢?”
“子凌,你……”
“我哥讲得太对了啊,”然而杨梦溪刚红着眼想开口就被魏墨抢白,“你风姿飘逸闪闪惹人爱,我哥哪吃得消?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八年多,连猴子都能进化成人了!”
赵舒气急,“你个混小子,想再吃老娘一顿擀面杖是不是?”
眼见说着说着就起了硝烟味,一直沉默的魏国华猛地拍了记桌子,“都给我闭嘴,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
还想呛声的魏墨讪讪的摸摸鼻子,捞起筷子乖乖扒饭。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透明玻璃窗上,将窗外的霓虹灯映出一片昏黄朦胧。
对于季默来说,时间就如一剂良药,他可以花四年来回味,也可以用四年来准备,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即将要捕获的猎物……
“季医生,马上就到八点了,你还不下班呢?”护士王慧敲敲门走了进来,红着脸轻声道:“对啦,我问过我姐了,咱们医院的确有个姓白的病人,这个姓不常见,那人就在住院部的骨科。”
“麻烦你了。”
季默转过身温和的笑了笑,笑意却半分不达眼底。
“季医生客气了,不过你打听他干嘛?这人快成咱住院部的名人了,尤其是骨科的几个实习小护士都在暗地里嚼舌根八卦呢,说他儿子是个同性恋,被后妈揪着头发扇了好几个巴掌,那女的现在还天天跑来跟他老公又是哭又是闹,就差手里拿瓶安眠药再找根绳子上吊了。”
季默半眯起眸子,瞳孔泛起一丝幽暗,“这样啊……”
王慧感叹道:“对啊,想想也是造业,人都残了还落不着一个清净,脸面都丢尽了,算了不说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外面好大的雨,你回去路上小心,这回可别不小心再从楼梯上摔下来喽,拜拜。”
“拜拜。”
门被轻轻带上,季默在原地站了许久后重新望向窗外,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阴柔的面庞上,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