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郡主听说疼得好几日都未曾下榻。
温子衿原本打算上元节同叶姐姐一块游玩的计划也只能作罢。
内室里安静的很,温子衿提笔埋头摘抄着诗文,大部分时光便这般过去。
待春日里时安郡主的伤仍旧未好,温父只能硬是待到三月,方才一道回都城。
外头积雪渐融,薄弱的日光透过窗户落进屋内,很是亮堂。
请假回乡探亲的教书先生也已回来,大清早温子衿用完便自个先行练字。
紫犀从外头进来时,忍不住打着哈欠,这靖洲城真的是只有冬夏,三月份居然还这么冷的紧。
“今日教到那一篇来了?”紫犀坐在一旁。
温子衿捧着书应:“这书里的文章,子衿都已经能熟背,唯有这第三篇有几处不懂,先生只讲这第三篇便好。”
少女眼底的青色尤为明显,紫犀掂量着这本厚重的书籍出声:“这书可足有三十三篇长文,小公子都能背下了?”
“嗯。”
“小公子近来怎么这般用功?”
温子衿翻着书本应:“明年便是乡试,子衿想抓紧时间。”
数日不见紫犀总觉得少女好似有些怪怪的,整个人看着沉闷了不少。
心想难不成是读书读傻了?
紫犀翻着书欲言又止,心道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反正再怎么犯傻也有叶染护着。
这般想着,紫犀便只讲课,旁的一句也不问。
四月中旬时天气逐渐暖和了不少,温子衿早间去学院上课,午后回府听教书先生的课,不仅有两份功课要写,还特意安排额外的练习。
每每至深夜那方内室里灯火都不曾熄灭。
叶染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安抚。
往日里少女再忙也会寻空来偏院坐一会,可现下她最多喝杯茶水便急匆匆的走了。
天气暖和起来,教书先生便恢复在亭院里讲课,叶染守在一旁。
紫犀讲完课坐在一旁喝茶晒太阳,随意的翻着温子衿的功课。
那方的温子衿埋头抄写诗文,那早前脸颊长了的肉,这会已然瘦了下来,整张小脸下巴尖尖的,看着瘦弱的很。
叶染眉头微皱,眼眸更是担忧,指间微紧的握住竹卷。
对面的紫犀手里端着茶水,对于叶染那暧昧热情的目光,心里觉得瘆人的很。
自己好待也是个活生生的妖,居然就这么被无视,真是妖比人,气死妖。
可惜少女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叶染这老家伙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啊。
紫犀越想面上笑意更甚,叶染察觉打量目光,不解的看向那方传心神: 你笑什么?
这一声突兀的很,紫犀上回被教训的有阴影,那被握在手中的茶盏险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