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子衿小睡一会,再醒来时外头烈日炎炎,长廊外的莲花缓缓盛开。
虽说诗书文章收走了,可内室里的书柜还是有不少的书。
只不过其中大多数书都与科举无关,因此平日里温子衿只当闲暇书籍翻翻。
学院请了假,就连教书先生的课也停了。
可叶姐姐那,温子衿却是心虚的不敢去。
每每回想起那奇怪的梦,温子衿总是会不禁傻愣的发呆,那唇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平日里叶姐姐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可是那般的主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般过了数日,学院的课温母仍旧未曾去准许,不过在温子衿的央求下,温母准了教书先生的课。
因着教书先生的课停了,叶姐姐也没有再来。
早间紫犀懒洋洋的捧着书入亭院,温子衿正襟坐在一旁出声:“先生安好。”
“嗯。”紫犀瞥了眼那另一旁的空位,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平日里叶染每回来的尤为积极,怎么今个不见人影了?
心有疑惑的不只是紫犀,一旁的温子衿捧着书,眼眸频频探向那方走道。
这庭院内花草盛开,偶有颜色靓丽的蝴蝶从中飞过,日光透过枝叶间投落亭内。
可是却迟迟不见熟悉人影,温子衿那明亮的眼眸也失了几分活力。
紫犀念着文章见少女望穿秋水的神情,手握戒尺轻敲了下案桌出声:“若是小公子身体还未康复,今日这课也可不上。”
这样还能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温子衿忙收回心思应:“先生放心,子衿并无大碍。”
骗谁呢,分明就是一心在等着叶染。
少女额前的纱布已拆下,伤口结痂还未掉落,虽然是细长的一处,不过在那白嫩的脸蛋上看着仍旧显目的很。
紫犀捧着书坐下问:“小公子与叶姑娘闹矛盾了么?”
温子衿握着笔,微困惑的望着教书先生摇了摇头应:“子衿有好几日未曾见过叶姐姐了。”
“喔。”一股浓浓的失宠迎面袭来,看多人间悲欢离合的紫犀选择冷漠的应付。
突然的提起,让温子衿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心思又开始乱飞。
夏日里的蝉鸣声随着炎热越发声势浩大,温子衿犹豫的抄写文章,速度却越发慢了下来。
紫犀指间飞快的转动戒尺,正想着待会要不要弄只烧鸡来吃。
对面的少女忽地出声询问:“先生,子衿有一事询问。”
“何事?”紫犀端起茶水饮了小口,以为是什么文章不懂。
温子衿忸怩的握住笔,脸颊微红的说:“若是梦里总是梦见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紫犀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这少女怀春的样子还能不能再明显点?
“小公子这是梦见什么人了?”紫犀眉头轻挑,满是好奇的询问。
“不、不是子衿!”温子衿紧张的撒了慌,将手中的笔放下,指腹在案桌下扯住衣袍,“这是子衿的一个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