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您这话是何意。”温子衿护着腕间的红线,“不过既然这红线是在我这,那便是我的,自然该由我自己做主才是。”
“你可想要想清楚啊,否则他日引来杀身之祸,可就晚矣。”
温子衿点头应:“嗯。”
白发老君摇头,轻叹了声:“也罢,现如今你俩情深意浓,这金剪子还不一定能剪短,待他日你俩缘分已近,那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啊。”
说完,眼前一道强光亮起,温子衿眯着眼,许久恍惚的睁开眼。
内室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白发老君,而腕间也没有红线。
温子衿回想先前那白发老君的话,人妖殊途,前世孽缘?
这,一定是在做梦。
偏院内室里的叶染却忽地睁开红眸,四周窗户猛地大开,寒风呼呼的直往里窜。
叶染飞出温府上空,便见那浑身被红线缠住的月老正坐于云端。
“您,来此事?”
月老慌张的停下动作,将手中的今剪子藏于袖间,和蔼可亲的笑道:“叶染,许久未见。”
“月老,近来可好?”叶染探近了过来。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月老慌张的向后退,毕竟叶染可是下手极狠,前些年在人间也听说不少的传闻。
叶染抬手看了看自己腕间的红线,眉眼带笑的说:“您是为子衿而来的?”
月老摇头应:“你身为大妖极易吞噬凡人的性命,本应离她远些才是,何必非要痴恋她不可?”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还请月老切莫多言。”叶染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别的人来闹事。
“唉,我这老人家四处转转,并未见过什么人。”月老配合的说着,随即消失于叶染眼前。
叶染眉头微皱了起来,面色流露痛苦神情,转而回到内室。
强行蜕皮,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叶染毕竟要提前离开瑾州城,否则就会赶不上年底的婚宴。
当夜叶染出行于温子衿榻旁,打算再看几眼,便立即出发。
冬夜里的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叶染望着连接两人腕间的红线,指腹轻扣住那纤细的手腕叹道:“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啊。”
少女似是做了个好梦,无声的傻笑,低低的唤了声:“叶姐姐……”
叶染微愣的望着少女,淡漠的眼眸浮现一抹娇羞,脸颊顿时染上工作,就像着迷般的俯身,轻啄了下那呢喃的唇。
许久,叶染眼眸盛满温暖笑意,一道身影消失于内室,连夜离开靖洲城。
次日温子衿醒来时,只觉得脚冷的很,冬日里好冷啊。
好不容易才从被窝里出来,温子衿洗漱完毕,便与娘亲一并用饭。
外间不知何时竟然下起小雪,不过并不大,落地时大多融化成水,只有花草表面结成一道薄薄的冰霜,
今日靖洲城周家设婚宴,温子衿随同娘亲赴宴。
整个荆州城里大户人家都赴了宴,各家夫人们用完饭,一些听着戏曲,一些则打算玩几盘马吊。
温母心情极好见温子衿被一团夫人盯着也难受,便出声道:“今个你且先回府,为娘估摸着要玩上几局了。”
这玩上几局,想来不到天黑,娘亲是不会罢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