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说,这大概是种族能力,怪不得蜘蛛侠,但什么都不顾,一见到有人落入危险境地就下意识去救,也让维克托颇为感叹。
不愧是纽约好邻居。
哪怕之前,他还触发了蜘蛛侠的自身警惕,这个时候,却还是想都不想就来救人。
蜘蛛侠的这种特征,或许可以说成是深信别人这种不笼统的概括。
这种特征在某些关头可能会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值了。
纽约好邻居就是应该具备包括但不限于的种种品质,一旦从骨子里剔去某一种,他便不可能再被称之为蜘蛛侠了。
你没法想象蜘蛛侠警惕人们,也没法想象,蜘蛛侠面对陷入危险的人们,会三思而后行、制定许多作战计划,然后才行动。
他们两个冲破水面,暂时性的安全那么一丝丝。
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冲破了迷障。
维克托恍惚在很漫长的时间停顿中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回忆。
那些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光明的,黑暗的。
几乎所有的回忆,都恢复回来了。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仍在疼痛的太阳穴。
九头蛇的反复洗脑让他对洗脑产生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也造成了他头部的不严重伤势。
从头上流下的,不只是水滴,还有血。
那些混合着血的水从维克托额头开始滑落,像是那个落在额头的很轻很轻的晚安吻。
它们蜿蜒曲折地滑至维克托的脸颊附近时,让维克托想起来史蒂夫亲吻他侧脸后,微蹭他烫起的脸颊的动作。
维克托抬头,那些血水改变方向,在他的唇处聚集了一下。
就像是第二天早晨,他们在厨房的那个亲吻,十分过度的亲密,但被一通电话打断。
蜘蛛侠甩了甩头,然后被惊到了,“……抱、抱歉?上将?你怎么了?”
“怎么那么多血?!”
他们附近几米,都出现了被水淡化后淡红色血迹。
维克托:……
他松开托着蜘蛛侠的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在水里洗了洗手心,平静地回复:“没事。”
过了几秒,他又重复了一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