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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在书院的时候,郭嘉和戏璕经常这样一起散步。或者说,什么事都一起。

一起旷课,这个不能带文若,因为文若会被老夫子附身,像先生一样试图约束他俩的行为,不让他们乱来。

一起饮酒,这个一定要带上文若,有人付酒钱,结账乐无忧。

一起捉弄陈群,这个必须得瞒着文若,不然一定会被制止。

……

细数下来,他俩背着文若干得好事、坏事,至少有一箩筐。文若比较正直,所以志才才是和郭嘉臭味相投、无话不谈的友人。

离开闹市,长衔寂寂,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偶尔有几辆马车驶过,也都是匆匆赶路。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奉孝。”

“志才。”

郭嘉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戏璕轻咳一声:“今天早上,我偷了你一样东西。”

郭嘉淡淡瞥友人一眼:“偷?”

戏璕:“我去叫你的时候,看到你枕边有一只香囊,是文若随身佩戴的香囊。我不问自取,自然是偷。当时就是很想要,拿了之后,才想到那应该是文若留给你的信物。”

他说着,突然顿了顿,轻笑一声:“如果非要找一个借口,只能说我看得出来,主公对奉孝有想法,我担心主公发现你身上有文若的衣香,会对文若不利。虽然是偷,但是别指望我会还你,我要留着当个念想。”

对于香囊玉佩之类的小物件,郭嘉一向不太留意,听志才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文若今天佩戴的香囊,样式和绣纹虽然和旧的一样,但颜色看起来很新,明显换了一个香囊。

郭嘉想了想,道:“香囊你留着,主公的事,先不要告诉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