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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儿不知道像谁,极其喜新厌旧,偃甲人偶、竹马之类的玩具,有时候半天内就失宠,被丢在一边,再不理会。而且,他最近越来越活泼好动,顽皮捣蛋,一点都不好带。

荀彧的颜值足够能打,在小奕儿那里一直是阿翁,待遇还挺好。

戏璕会玩也能玩得开,颇得小家伙的欢心,也是唯一一个能让这孩子乖巧听话、伪装小可爱的人。其他人,很难让郭奕安静地玩耍不闹腾,左慈那个臭道士不知弄出什么幺蛾子,才几天就被打入冷宫,小奕儿现在一看见左慈,就用棋子丢他。

左俭煮了一大锅桃汤,不是可以喝的那种饮料桃汤,而是用桃木和草药熬煮出来的汁液,用桃枝蘸着,鞭洒墙壁。

按左方士的说法,这样是在驱邪。其实是木头房子这个时节容易长霉,桃汤可以清除霉斑。

小奕儿跟着左俭,一跳一跳地伸手去够他手中的桃枝,始终够不上。

戏璕眨眼:“不是教过你,如果力不能及,就智取吗?”

郭奕趴在地板上,把左俭左右两只脚的袜带绑在一起,左俭一抬脚,险些被绊倒,只得俯身去解袜带,郭奕好奇地揪住桃枝看了看,又凑上去闻了一下,把手上沾染的桃汤抹在左俭的衣摆上,转身和戏璕击掌庆祝。

左俭:“……”这孩子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正月初三,曹操嫁女,他特意沐浴更衣,由于时间紧,头发又湿着就束起来。当天晚上,曹操开始头疼。

他以前也经常头疼,不过都没这一回这么严重,从正月初四到初十,请了几个医工,汤药喝下去不少,这头疼不但没治好,还反复发作,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丁夫人、卞夫人、环夫人等都在旁边守着,轮流侍疾。

曹操身体不舒服,脾气就格外暴躁,看着那些医工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善。时下行医行商的人都是贱籍,汉律甚至明确规定:良贱不通婚。这些医工要是治不了曹操的病,直接被撵出去都算运气好。

碰巧有一位在场的医工,不但是个庸医,还不是一般的迷信鬼神之说,他认为曹操这病是风邪入体,还建议如果吃药没效果,不如请个方士来家中驱邪,或者请个道人,施舍一碗符水喝下去试一试。

曹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感到头痛欲裂。他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火气,大吼一嗓子“庸医”,让护卫把这医工押下去,先打上三十大板,再轰出州牧府。

这位医工不服气,被两个护卫拖着往门外走,还用脚勾住门槛,伸长脖子大喊:“曹使君,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叫郭奉孝来,他会法术,你这头疼他能治!”

曹操都气乐了,冷笑:“奉孝几时学得法术?瞎编乱造,给孤拖下去,重重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