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的只有隐隐的呼吸声。
瘫坐在副驾驶的姜昊突然睁开了眼睛:“去最近的酒店。”
楚凉玉没搭理他,姜昊也没再吭声,只是到家就突然发疯了一样,拽着楚凉玉去了卧室。
拉扯间,楚凉玉西装外套崩了两个扣子,有些凌乱,被揪着衣领掼到床上时,衬衫也被崩了个门户大开,露出粲然于飞的锁骨,修长的脖颈,白玉无瑕却结实的胸膛,衬着那一身凌乱,有一种近乎妖冶的美感。
“你干什么?”
楚凉玉撑坐起身,还没站起,就被姜昊压倒了回去。
“叫你送我去酒店你不去,不就是想着回来被我干?”姜昊掐着楚凉玉的下巴,发狠地锉着后牙槽:“装什么装?”
楚凉玉眼底闪过痛楚,压着声音:“放开我。”
话音刚落,姜昊抓过枕头就摁在了楚凉玉的脸上。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剥光衣服为所欲为起来。
只是草草的准备,姜昊就不管不顾地开疆扩土。
撕裂的痛楚让楚凉玉浑身紧绷,只有紧咬牙关,才勉强压抑着没有痛呼出声。
“你也就这破鞋的身子有点用,你的声音,你的脸,都让我恶心,楚凉玉你让我恶心!”
“才这么几下就浪地哆嗦,你就这么欠男人干?”
“裹上金镶玉,贱人就是贱人,你拿什么给陆羽比?”
“躲什么躲?当年不是你设计的爬床捉奸逼我跟你结婚?处心积虑不就图这个,那你躲什么?不许躲!”
满耳的污言秽语,比身体上的痛楚还要杀人诛心。
三年了,楚凉玉以为自己早该练就了铜体铁骨,可是没有,还是好痛,他要痛死了,不管是身还是心。
三年的婚姻,除了偶尔床上炼狱般的索取,两人就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仇人,陌生人至少能和平共处,而他俩,却是相看生厌。
如同之前每一次,姜昊发泄完就抽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
楚凉玉拿开脸上的枕头,微红的眼角像是哭过,但其实没有。他望着天花板,深邃的眼底暗光沉浮。
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身上痕迹遍布,没有一处完好,然而最惨的还是承受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伤的厉害,哪怕就这么躺着,也能感觉到,床单被洇湿了一片,楚凉玉知道,那是血。
“陆羽……”
咀嚼着这个久违的名字,楚凉玉勾了勾嘴角,他大概知道,姜昊为什么发疯了。有个棒团组合要回国发展,其中一个是华国去的练习生出道,那个人就是陆羽。
黑暗中,楚凉玉艰难坐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打火机,敲了支烟点上,明灭的火星偶尔照亮他冷汗涔涔的脸,平静的看不出悲喜。
一支烟抽完,身上的痛感好像也被麻痹了似的,楚凉玉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想到姜昊病着,裹着浴袍就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