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宣牧抬起脑袋，轻轻啄了一下时祁的唇，看向他，“太后悔了。”

他稍稍平复了一些心绪，松开了手，往后挪了挪站回地上，腿都有些发软，“几点了？”

“快五点。”时祁瞥了眼墙上的挂钟。

宣牧回头望了眼已经暗下去的显示器，“我俩……也太不尊重游戏了。”

“你不都看过一回了么，”时祁笑道，“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宣牧替时祁整了整压皱的衣服，将肩上披的大衣递回给他，“这不会就给我们看个片子吓吓我们吧？”

时祁接过大衣，“不冷了？”

“不了，”宣牧摇摇头，“热起来了。”

时祁起身到浴室洗了洗手，穿好大衣，转而往衣柜的方向行去，“我记得放影片之前，衣柜里传出过什么声音。”

宣牧将纸巾冲进马桶，“嗯”了一声跟上前去。

两人将衣柜里的杂物一并翻了出来，只见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弹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一枚红色钥匙静静地躺在那儿。

时祁将钥匙收起来，垂眸思忖了好半晌，拿起先前扔到一旁的铁棍。

“怎么了？”宣牧问。

时祁将上边沾着的血迹擦拭干净，“跟我来。”

他领着宣牧重新爬进长管道，回到先前那扇玻璃窗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里头传出来的声音通透空灵。

“是这里吗？”宣牧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