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前一天，时祁带着宣牧去了一趟父母的墓碑，宣牧带着时祁回了一趟家，顺带出了个柜。

宣母反应不大，似是早料到这两人有点小猫腻，很快便接受了他俩的关系。

当天凌晨十二点，时祁准时将宣牧从被窝里拉起，领着他来到了高中心形湖的湖畔。

时间仿佛回溯到了高三那一年。

“陪你过的第三次生日，”时祁轻轻在宣牧鼻尖吻了一下，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生日快乐，阿宣。”

他不自觉摸了摸腕上的表——如今两人终于光明正大戴上了情侣表，一时间他有些心痒痒的。

“？？！”宣牧狐疑地接过绒布小盒子，“你不会又悄咪咪做戒指了吧？”

“不是，我哪敢啊，”时祁笑道，“你都严词警告我了，我哪敢在死亡边缘试探。”

宣牧看了眼绒布盒子上绑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眨了眨眼，另一手不自觉摸了下衣袋：“我现在打开？”

“嗯，”时祁抬手整了整宣牧脖子上的围巾，鲜艳热烈的红色像是飘雪冬夜里的一簇火焰，衬得宣牧的脸更加白皙，“打开吧。”

宣牧轻轻提起蝴蝶结的小尾巴，将它抽了出来，缓慢地将绒布盒子打开——只见里边是一个火焰图案的玉制小挂饰。

宣牧小心翼翼将它取了出来，眼睛发亮地眨了眨，问：“为什么是火？”

“你先前说过，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道光，”时祁弯了弯眼尾看向他，“但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生命中最炽热明亮的火焰……你让我的人生不再被理性束缚，给了我放肆做自己的机会。”

宣牧呼吸顿了顿，伸手牵住了时祁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三年前的九月十六日，火种坠入颓垣败壁，我以砂砾掩之。”

——那是他第一次同宣牧对视。

“三年前的十月十七日，星火燎起野苗草芥，我却视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