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继一愣,他刚想着和伪君子对招,怎么这伪君子还有能看透人心的技术?

想归想,黎继却利落的拔了剑∶“请指教。”

司桦君只是举起剑,示意黎继进攻。黎继也不客气,他现在可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魔将,一个雏丁,要什么公平?

黎继手中持剑就跟他很久以前的性格相似,轻灵机巧,剑意绵延,长剑走势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司桦君则是一手荧光宝剑,刃如秋霜,寒光闪烁,不尽华丽,但却锋利如初。

黎继当然是不可能敌得过司桦君,他只不过是只想看一看,自己浑身上下仅存的一点功力与剑招能达到什么地步罢了。

司桦君也看出了黎继的心思,不还击,只是被动的迎击黎继的一些基本剑招。

‘唰’‘叮’挥舞,隔档,两把剑蹦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可惜,不痛不痒的来来回回不下几十招后,其中一位就收了剑。

司桦君衣衫整齐,不平不淡的说∶“就这样?”

若不是对这个伪君子有所顾忌,黎继还真想翻他两个白眼∶“你以为呢?我一个筑基期,能有多高深的剑招。”

司桦君却眉头微皱。就论基础,这几个剑招也太过潦草,不像是受过指点教导,反而像是偷师来的。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司桦君问道∶“你的剑招是哪里学的?”

黎继皱眉∶“你什么意思?当然是按照……师父给的剑法学的,难不成我还去偷师?”

司桦君声调低沉下来∶“你按照师父给的剑法,就只学成这样?”

黎继一愣,看着明显心情不好的司桦君,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对,我就是蠢、就是笨!我就学成这样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打我吗?!”

司桦君听了,只是冷冷的呵斥道∶“就算天资愚笨,但只要十年如一日的辛苦练剑,总归能有所成。但你剑招看似连贯,实则如同牛头马尾。这就是你这些年对剑招的了解吗?别说基础,连根基都不稳,哪里来的基础。”

黎继攥紧了无痕剑,面无表情的瞪着那个一脸呵斥的男人,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司桦君毫不畏惧,回瞪回去。他很不理解,就刚刚黎继用出来的几手剑招,绝对是偷懒耍滑的时间比努力的时间多上一倍。除此之外,总不可能是剑谱的问题吧。

思极至此,司桦君忽然想起另一种可能∶“你当时拿到的剑谱呢?”

黎继被问住了,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让他怎么还记得。不过他倒是记得,当初给他拿来剑谱的是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