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黎继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寒彧见司桦君就站在一旁,默默的释放着威压,而黎继语气又是不平不淡,不温不冷,这一时只见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黎二少宗说要给怀瑶讨个公道。可他望川宗一向避世隐居,这怀少宗最近发生最大的事情,应该就是上合宗灭门一事。
寒彧眉眼一厉,犀利的眼神瞥向一旁的子阳,见他一副淡然模样,手却在不安的捻动,心中已有谱。
子阳长老被寒彧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见他没多久就移开视线,下意识就松了口气。
谁知,寒彧正等着他放松呢。
“子阳,望川宗只你一人为长老,怎可与小辈动起手来?还不快给怀少宗赔个不是。”寒彧语气耐人寻味道。
子阳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什么破少宗!现在也就不过是个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再、说、一、遍!”怀瑶气的两眼涨红,拳头攥的指节发白,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把子阳给吞了。
子阳一愣,下意识看向寒彧,却见他黑着一张脸瞪着他。这时子阳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不小心把心中的话呢喃出声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可都是修真人士,且修为还不低。
黎继在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怀瑶粗鲁的推到一边。恰好被站在两人身侧的司桦君伸手一捞,揽入怀中。黎继才刚站稳身形,忽闻耳畔雷声滚滚。
那不是简单的电闪雷鸣。黎继这么判断着,回头看去。
怀瑶手中的震天雷被引动,飘于半空,蓝白色的器身如同被泼了黑墨一般,逐渐变成蓝黑色。早已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忽地响起一声天雷震动,仿佛连天都震了三震。
“天之道,引其声传浩荡,地之纲,铸其形迅如风,气化运流,以灵召现!”
黎继骤然失声。司桦君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道∶“他疯了。”
是啊,疯了。堂堂血肉之躯强行运转震天雷,召唤天雷降下神罚。
“他知不知道这后果会是什么?”站在不远处的寒彧呢喃着。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话语上这么质疑,可心中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某种可怕的猜测。
因为那个看似疯魔的少年,表情和眼神都冷静至极。
他不怕天打雷劈,不怕不能再世为人,亦不怕天降神罚。寒彧双唇紧抿,眸光闪过一丝挣扎,却很快就下定决心。
“子阳,你造的孽。”寒彧淡淡道,神情中带着一丝心痛。在子阳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又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我造孽?我造什么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