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不起,我没办法为了你、为了这段友谊而放下一切。”司南心中酸涩,他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阅历不够,自以为双目澄明,实则失明。他连眼前苟且都看不透,遑论大千世界。
姽之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司南以为他已经想明白了,便挥散了水流,方才戒备了那么久,他也快撑不住了。
司南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
走出姽之几十米的范围时,虽然有些魔军想往上冲,但司南到底是强撑着杀出来了,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
好说歹说撑到了皇宫,司南连忙抓住一名士兵的手,跟他说出了飞仙阁的名字后就晕了过去。
剩下的,他就不知道了。
司南再醒来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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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走吗?再留下来修养一段时间也好啊。”怀瑶劝道。
司南摇摇头,面上带着层白纱。这是他醒来之后被迫带上去的,因为随着内力的封印被解开了,样貌上的封印自然跟着一起解开了。从而引来的诸多麻烦让司南很是心累,也就带着白纱示人,好歹省了许多事。
“不了,我躺的够久了。不再是怀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再去看看这个其妙的世界。”司南轻描淡写道,眉宇之间不再冷淡缥缈,多了些坚毅。
怀瑶倒是一脸可惜∶“还想邀你参加庆功宴呢。”
怀瑶动作也是快,司南昏迷的半个月,再加上醒来后的半个月,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怀瑶已经将鬼舀的部署和旗下老窝直接翻了个底朝天,那手段可不比国师逊色多少。
许是长时间被打压,发不出力,群臣都忘记了是谁坐在皇位上带领使北岭位于不败之地,一统天下。
“庆功宴就不用了。”司南说着,视线上下打量了怀瑶一圈,问道∶“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怀瑶一愣,细一思索,释怀道∶“你还是叫我……阿律吧。”怀瑶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在现实压迫之下,忍无可忍选择南下,随后放纵了两年时间,好好把心中的郁气疏散了个遍。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事情已经完结了,他现在也该承担起他的责任了。
怀瑶……也是时候消失了。
司南笑道∶“受不起。我还是称呼你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