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理智告诉他现在行动是很不理智的。

姽之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下毒,就为了耍他玩儿。而且从他醒来开始,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魔气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置身冰窖。

这里应该真的是魔界的一处宫殿,而且外面是数之不尽的魔修。

“哎……”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是姽之踏入这座宫殿的那一刻听到的,最悦耳的声音。

都不用他说什么,跟在他身后的梅落会意的比了个手势,殿内的几十名下人有序而迅速的退出大殿,最后由梅落悄无声息的关上殿门。

“司南,我来了。”姽之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喜悦。

殿内无人,姽之没了顾忌,直接掀开那道若隐若现的帷帐。

帷帐后的人影逐渐呈现在姽之面前。直到帷帐全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束起,姽之还没有迎来预想中的反击,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司南,你感觉怎么样?”姽之凑上前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从未见过的司南,不经意间满意地点点头。

司南倒也不生气,反之朝他勾了勾手指。身着暴*的红衣男子让姽之只瞧一眼,便忍不住血脉喷涌。

即使知道会有陷阱,也甘之如殆的坐上床榻,凑近了。

下一刻,血迹溅出来一些,司南才收回了凑过去搭在姽之肩膀上的头,嘴角留下一行血迹。

姽之对受伤的耳朵没有任何反应,不用管它不一会儿就会自己愈合,真正让他高兴的是司南学会用美人计了。

他不在乎受伤,只要能有那么一秒的近距离便足以让他喜悦的难以自持。

“看来我以后有福了。”姽之笑容不变。

司南随意的擦拭了下唇边的血迹,厌恶的偏头吐出一小块碎肉。

他的内力被封了,这是他最后可以表达愤怒,并且是从前他不削一顾的方式。

姽之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不着痕迹的抚上司南的后背,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

‘啪’

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扇在姽之脸上,这一巴掌用尽了司南全身的力气,可姽之却不痛不痒,只是脸红了些。

忙不迭地与姽之拉开距离,司南想要下床,却好像被下了什么禁止一样。对他来说,床沿就相当于墙壁,他能活动的范围只有这荒谬的一方天地。

姽之没有再靠近他,只是那么斜卧着,好以整暇的看着司南如同瓮中之鼠,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