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司南冷笑一声∶“你或许喜欢司南,但你并不爱他。就为了一己私欲,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也真是可笑,又可悲。”

姽之的手慢慢攥紧,满面怒容。

“是吗……是吗?!我不爱他难道你爱吗?!”

“我爱。”不过平淡无奇的两个字,被一身狼藉的白衣公子咬牙嚼字说的坚定。司桦君并不介意惹恼姽之,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因为我会那样做。如果你做不到,也不能说明你不爱司南,但最起码能证明,你没有我爱他爱的多、爱得深。”

“……那又怎么样?”姽之努力平静下来,怒极反笑∶“正反好坏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说的?这种事,当然要凭实力决定!”话音未落,姽之疾步向前,对着司桦君就是一掌。

整个树干被迫裂开,树冠轰然倒落,姽之定眸一看,那树枝上已然没了司桦君的影子。

姽之左右张望,感觉到什么一样,猛地侧过身,一把剑顺着他的身侧穿发而过,姽之侧眸与司桦君四目相对,战意滔天,杀意肆虐,一场百日之战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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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当事人,知道那一百日中发生了什么。包括魔界居民,所有想一窥究竟的杂兵魔民,在踏入战争圈的那一刻,身体就会被杀意撕扯碎裂,灵魂也会被迫四飞五散。

这已经不是普通仙魔可以踏入的战场,专属于两个人的战场。

仅仅百日,魔界半边疆土被肆意践踏,凡是被战圈所致、波及之处,毫无疑问全部化为废墟,魔界的半边黑土地皮整个被掀飞,露出新鲜松软的红土,被掀翻的灰尘沙土掺在空气中在魔界飘荡了整整五年,才全数散去。

此番周折动荡魔界将近百年才得以解决,被魔历记录为∶二次仙魔大战。并叙以插图,刻在上古遗迹的魔室中。

自那百日之后,新任魔尊鬼之消失无踪。

有人说他是在那场二次仙魔大战中战死了,也有的人说他是受了重伤褪去魔尊之位养老去了,还有的人说……

每人持一看法,成百上千的流言遍布大街小巷。

在新任魔尊即位后,这种流言才渐渐失去热度。也没人去管上任魔尊鬼之,究竟去往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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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上古遗迹魔室之中,一名红衣男子坐在一口没盖棺盖的棺材边,手中把玩着一个会发光的小东西,不过看那小东西一明一暗的光,好似是要消散了一般。

红衣男子并不介意,继续拿在手里把玩着。如果不看他那晦暗不清的表情,恐怕会真的以为他有多喜欢这个小东西。

这个魔室四周皆是壁画,有单独刻画两个人的,也有刻画对峙战争的,四面环绕在魔室中,可那红衣男子却看都不看一眼。

忽然,推门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密室中格外刺耳。

一直沉默着的红衣男子终于开口了∶“那个畜生,抓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