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继啪的一声拍开了司桦君探向自己脐下三寸的大手。

司桦君∶“替你处理伤口。”

黎继∶“第一次知道原来老子那二两肉还有个学名叫腹部,长见识了。”

司桦君∶“……看不到。”

黎继∶“呸!”耍流氓就耍流氓,装什么一时眼盲。

可能是被惩治了,司桦君之后再没毛手毛脚,黎继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腹部分毫不差的处理着伤口,心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嗯。”

黎继问一句,司桦君就答一句。这样给黎继的感觉很好,他将露在外面的双腿也蜷缩在斗篷里,迎来了司桦君不赞同的眼神。

“我喜欢这样。”黎继理不直气也壮。

司桦君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黎继见状,嘴一瘪∶“我冷。”

司桦君坚持与他对视几息,做了个叹气的口型,却无声。

黎继满意了,他知道这样蜷缩的对处理伤口很不好,但没办法,这样真的让他很有安全感。好像外面的尘世喧嚣都与他无关,就在这里,安静的仿佛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好像只要有师兄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亦无所畏惧。

呼啸的风漫过黄沙,穿梭过满目疮痍的大地,漠视的对兵荒马乱一晃而过,狠辣的袭过在兵荒马乱中相拥的两人,斗篷被风吹的哗啦作响,却稳稳地包裹住两人。

在那宽大的帽檐下,两颗头相互侧过,双唇紧贴,不留缝隙。

——我要走了。

——我知道。

——等我。

——……嗯。

当温暖的避风港主动撤走,冷风一瞬间灌入四肢百骸,在港内昏昏欲睡的人才感受到外面的狂风是多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