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微微颔首道:“此人当街阻拦本伯,言语间杀气腾腾,在场的人皆可作证,此事本伯就不管了,劳烦各位。”

五城兵马司的人受宠若惊的道:“不敢不敢,伯爷放心,小的马上带回去讯问。只是敢问伯爷,此人可是和您有仇吗?”

“无仇,不,兴许有些。”

方醒看了一眼围观者们,稍微提高了些嗓门。

“有人说本伯挖了圣人家的墙角,这是污蔑!这是一小撮别有用心者散播的谣言,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怂恿某些傻子来干傻事。”

方醒的否认谁也无法指责——你说我挖了圣人府的墙角,证据何在?

虽千万人吾往矣,这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很可贵,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还要去坚持,那不是可贵,而是可笑。

“学生这是为民除害!”

洪健还在叫嚣着,方醒冷笑道:“我害了谁?说说,我害了谁?”

大家仔细一想,尼玛!人兴和伯哪里害过人!

“兴和伯弄出来的土豆可是让大家都能吃饱饭!”有人喊了一嗓子。

方醒说道:“别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为民除害,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等坐在家中,田地大宅美婢,这些从何而来?不过是民脂民膏而已,也配称为民除害?”

洪健还想驳斥,被一名军士掏出一块土布塞进了嘴里。他呜咽着,两眼喷火般的盯着方醒。

天气很热,方醒没耐性盘恒,就说道:“你口口声声要杀本伯,可拿的却是木剑,这是为何?不过是为了不被治罪罢了,你等首鼠两端的秉性本伯深知,下次要来也罢,最少拿了真刀真枪来,本伯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名将!”

洪健身穿白衣,这是在打悲情牌,而手持木剑,这是在规避律法。

两者相加,所谓的长街行刺不过是一场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