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市场和北平的规划一个样,只是铁轨还没弄起来,据说得等工部的匠人们研究透彻才行。

曲胜视察完之后就走了,留下的吏员开始召唤那些商人发放号牌——这个是参加竞价的资格。

一番争斗之后,得到号牌的人喜不自禁,或是矜持;而没有拿到号牌的都如丧妣考,甚至还有人说不公。

一个把玩着木制号牌的商人听到这些话,就不屑的道:“知道吗?想要商铺,你得有本钱,不然谁都进来了,到时候把大市场弄的乌七八糟的,这商铺可还值钱?曲大人此举再明智不过了,在下佩服。”

有人没得号牌,就在人群中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了默契!”

那商人嗤笑一声道:“默契?曲大人刚上任多久?哪有时间去和咱们有默契?一派胡言,无礼之极!”

“都别做梦了,没有这个号牌,就该去等着,兴许有人愿意转让。而不是在这里纠缠不休,告诉你,再纠缠也没用,听说了吗?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在盯着这事,谁敢藏私?谁敢徇私?!”

锦衣卫和东厂联手吗?

这个消息马上炸开了,对发放号牌之事也再无疑虑。

在大明,敢当着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贪腐徇私,那就是挑衅。

……

金陵户部的对面,一家酒楼的二楼房间里。

房间布置豪奢,不过里面的两个男子却不肯多看一眼。

费石看着对面的白面男子说道:“安纶,你们东厂是个什么章程?”

白面男子笑眯眯的道:“费大人,你们锦衣卫又是个什么章程呢?”

费石冷冷的道:“此事牵扯钱钞过大,必须要严密的监控,若是能拿到证据,就是大功,到时候说不准能调回北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