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秉兴的学生多,每年来拜访的不少,所以他的酒量大家都清楚,绝非一两杯的事儿。

“至于说下药,你是他的儿子,你去问问他,那日我本不想见他,可他却在门外吟诗,一连吟了十余首,后来他还亲手写了留在我那,若是不信,那便看看。”

这女人说着就从怀里摸着一个小卷轴,展开后,走到人群前晒了一圈。

“这是言先生的字,确定无误。”

“而且这十多首诗从未见过,可见确实是……”

“哎!刚才看这女人好生丰盈,原来是卷轴在顶着,没意思了!”

展示一圈之后,这女人回头冲着言鹏举说道:“你家若是有本事那便来抢,就如同当年我儿还小时那般来抢。”

“娘……”

那个叫做言兴的年轻人膝行过来,抱着女人的腿大哭着。

哎!

这女人摸着言兴的头,叹息道:“当年娘说你被溺死了,所以才得活,如今你长大了,娘带你来看看你的亲生父亲家在哪,不过你记住了,咱们不是来乞讨的,娘就算是操持旧业也能养活你,不去求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言兴仰头道:“娘,我以前误会你了,等回去我就去找事做,我来养活您。”

女人眼中含泪,颤声道:“好!我们走。”

围观的人沉默着,有人不忍的垂眸不去看这个让人悲伤的场景,有人看向言鹏举的眼神中带着鄙夷……

言鹏举被这些眼神逼得胸闷,看着言兴扶着那女人缓缓而去,人群默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胸闷,言鹏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喷薄欲出,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