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善于隐忍,但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张辅和方醒去了英国公府,两人在书房里喝着小酒。
张辅唏嘘道:“当今陛下做世子,做太子那么多年,各种艰难都趟过来了,任何小看了他的人都会吃亏,吃大亏!”
方醒喝了口酒,皱眉道:“开始我以为陛下是要借着文官们打压武人,所以就想搏一把。可谁曾想陛下却顺势压了一下文官,这是在寻求平衡啊!”
张辅抓了几颗花生进嘴里嚼着,悠悠的道:“陛下虽然对儒家多有亲近,可你别忘了,他首先是帝王,是承袭了先帝的帝王。有先帝的榜样在,陛下肯定不会喜欢被人钳制,所以杨荣他们此次试探算是碰了一头灰。”
方醒猛的灌了一口酒,听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只觉得天地间独剩自己存在,不禁说道:“争来争去争什么?不过是眼前的虚名和泽被子孙,可你看古往今来的人,除去那家子之外,谁能长盛不衰?”
张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旦深思后,不禁就痴了。
方醒把杯里的残酒喝了,拱拱手,然后离去。
张辅摆摆手,然后静静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六代瓜分世界,五胡云扰中原。纵横三百有余年,几度交锋索战……”
外面传来了方醒的声音,张辅放下酒杯细细的听着。
“马过生灵齑粉,血流河洛腥膻。耳闻犹自不堪言,有眼休教看见……”
声音远去,渐不可闻,张辅闭上眼睛,喃喃的道:“停不得啊!停了就会被践踏……”
……
“我们有罪。”
孙祥看着站在下首的陈桂和安纶说道:“麻胜一案中,东厂调查不细致,致使陛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麻胜断了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