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马上叹息道:“哎!这伤药是咱家好不容易卖人情求来的,你拿去,记得给公公用上。”

安纶点点头,等陈桂走了之后,就去了孙祥那里。

“公公,这是陈桂从太医院求的伤药。”

孙祥痛的满头大汗在床上卧着,闻言眸色一冷,说道:“找个地方悄悄的埋了,别声张。”

安纶马上就惶恐的看着手中的瓷瓶,骂道:“那个奸贼,不得好死!”

孙祥也不解释这药应该是好药,这是指指外面,然后就伏在床上忍痛。

……

“这是苦肉计。”

金幼孜苦笑着说道:“那孙祥号称孙佛,他哪来的胆子先斩后奏?不过是替陛下遮掩罢了。”

值房里,杨荣的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又如何?这就是君臣之道,陛下这是在敲打咱们,难道你还想去质问陛下吗?”

金幼孜哑然,众人哑然,杨荣点点头,说道:“诸君,要打起精神来。当时对武臣的打压就操之过急了,陛下估摸着就是那时候开始对咱们不满了。所以要谨慎些,大家携手度过这个难关再说,切莫自行其是啊!”

杨士奇迷茫的道:“陛下登基时,大家都以为好日子来了,君臣必然相得,可如今看来……却是我们过于咄咄逼人,诸位,该反思了!”

黄淮点头道:“不管怎么说,陛下确实是仁君。”

众人都纷纷点头,朱高炽不是仁君,那谁是仁君?

今天他们气呼呼的进宫请见,若是换做朱棣时代,少说诏狱中要多几位狱友。

杨溥干咳道:“都抓完了,此事也该消停了,不过吏部那里各位大人还得要多劝劝。”

蹇义从进宫到出宫都没说话,没机会说话,可知情人却知道,这位吏部的大佬想乞骸骨。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没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