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乌恩已经能用平淡的语气来诉说着哈烈由盛转衰的经过了:“和明皇的决战几番起伏,明皇之隐忍让人束手无策,他能在前方几度差点崩溃的情况下依旧冷眼看着,可最后却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发动反击,亲自冲阵,这等帝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你们的老王依旧是英雄!”

仆固安慰了他,可乌恩却摇头道:“那是个更像是统帅的帝王,而魔神深得他的信重……我说了这些,甚至是自曝短处,只是想告诉你,在和他交战时,切莫轻敌……”

“我从不轻敌,那是自取灭亡之道。”

仆固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野火,他说道:“肉迷需要在东方保持存在,而我就是那个存在。”

乌恩摇头道:“希望吧,哈烈就这样了,现在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可笑我那些兄长们却还在兴致勃勃的争斗着,等哪日你们或是明人打进来,我看他们还能争斗什么。”

这话里有些怨气,仆固不再搭话,只是看着前方。

前方……

……

在草原上很难布置暗哨,特别是在寒冷的春季,除非暗哨能支撑一夜,否则都有暴露的可能。

因为方醒判断明天会是决战,所以今天的暗哨被延长了时间。

可伏在草地上不动,坚持两个时辰下来这人就僵了,今晚要三个时辰,那真的是人命了。

寅时初,看着毫无异状的草地上开始了移动,一前一后。

而在他们的前方,同样是一前一后两个人朝着他们匍匐而来。

这就是更换暗哨的过程。

两批人交错而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