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鄙夷的道:“那就放下去,放到各处去,做小吏也好,有你盯着,只要做得好,自然有升迁的机会。”

“朱芳那边有那么多东西都只能握着,你还想等什么?”

解缙告诫道:“别用你的理想去禁锢那些学生,那就是另一个儒家!”

方醒起身,躬身受教。

……

“要记住公式,多做习题,这样你们的印象才深刻。”

一间土屋里,上面是焦取仁,下面坐着二十余人。

黑板是他带来的,可时间久了,加上宣府寒冷,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写到那里时很艰难,不小心粉笔就会被折断。

这边的条件不大好,在他们刚到时,那些军户人家都很冷漠。

军户是世袭,学了这个科学能有啥用?难道还能脱了这身衣服?

于是焦取仁和同行的黄斌一家家去做工作,甚至还说取消军户户籍早就开始试点了,此时不学习,等以后没了军户的户籍,难道就让孩子们去种地?

这些话被人传了出去,甚至有人去总兵府找熟人求证,结果居然得到了证实。

于是小课堂就在宣府安家落户了。

宣府也有儒学学堂,甚至还有自己的武学,对于科学这个第三者插足,他们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在嘲笑着。

下面的学生们穿的有些破烂,但好歹脸上和手上干干净净的。这是焦取仁的要求,饭前便后洗手,每天早晚洗脸漱口。

这是个发展和落后并存的时代,在出来的这段时间里,焦取仁对方醒的这句话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