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眯眼,听着陈默的话。

“兴和伯,可他是王子啊!篾儿干的弟弟。”

“之一!”

方醒补充了一句,然后说道:“篾儿干对付那些弟弟们……我估摸着应当会很强硬。”

强硬,那就代表着冷酷和流血。

陈默懂了,就说了另一件事。

“船队带回来的使者们都很老实,只是却有些懒洋洋的模样,有人甚至说只求太平,不见刀兵……”

方醒皱眉道:“船队可曾欺负他们的国家?”

陈默摇头道:“下官问过,未曾。”

方醒无奈的都:“那就是大明太过强大,让他们看不到……但这也是野心的昭示,没有野心,大明在这片地方镇压着,他们的日子反而会很好过,至少不必维持军队的开支,难道他们还不满意吗?”

陈默懂了,钦佩的道:“怪不得朝中都说您对外有一套,下官今日受益匪浅,这便去了。”

方醒点点头,等人走后,他自言自语道:“许多东西实际上就是人心,人心趋利,而这利有很多种。”

他起身回了内院,有人过来关了前厅的大门。

初夏的阳光照在屋顶上,也照在了方醒的身上。

他回到后院就把躺椅搬到屋檐下,然后拿出一本书缓缓看着。

等张淑慧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时,就小心翼翼的把盖在他脸上的书本拿开,见他熟睡中皱眉不满,就嘀咕道:“还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