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纶有些厌倦的道:“国与国之间哪有掏心掏肺的?那些使者去打探兴和伯,这算起来只是小事,就算是去打探大明有多少军队,那也正常。”
陈实有些不解,说道:“公公,那何不如看紧他们,不许他们接触这些。”
安纶淡淡的道:“装也得装出和善的模样来,明白吗?不然丢人。”
“可兴和伯却直接威胁要杀上门去,杀到泰西去……”
“有人装和善,也得有人提刀子,你若是不明白这个,以后只能管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陈实悚然而惊,起身束手而立,说道:“公公,咱家错了。”
安纶叹息道:“别整日就想着争权夺利,记住了,咱们是陛下的家奴,忘掉了这个,就离死不远了。”
陈实点头,竟然有些哽咽之声。
安纶愕然,然后苦笑道:“咱家有那么可怕吗?”
陈实停了一下,惶然不安。
室内渐渐安静,陈实只觉得浑身发痒,恨不能跑出门外,然后用力的跑动,用力的咳嗽。
不知过了多久,安纶悠悠地问道:“闫大建在忙什么?”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陈实喘息着说道:“公公,闫大建最近很老实,就算是碰到了保定侯也没有什么怨怼。”
安纶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无悲无喜,就像是千年佛陀,静待时光流逝。
……
接到东厂的通知之后,方醒就做了一些安排,等在前厅见到三人时,他已经对这三人的性格有了判断。
“不管是误会还是刻意,本伯只会看局势,需要和平就是朋友,需要战争,那么就是敌人,仅此而已,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