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看了一眼费石,费石说道:“伯爷,锦衣卫查过了,这期间并无人从中蛊惑串联。”
“那就是群体自发的恐慌……就像是要集体丢了饭碗。”
方醒能理解这种感受,却不会有丝毫同情。
“民脂民膏,国之赋税,他们可吃的满意吗?”
这时外面有人来禀告,说是于谦求见。
方醒点点头,然后对李敬说道:“东厂要盯紧那些田亩多的士绅,若是有人铤而走险,那本伯可要拿你试问。”
李敬躬身道:“兴和伯,南方大啊!”
方醒冷笑道:“本伯指挥不动你吗?”
这话里带着杀机,李敬跪下道:“咱家不敢,但凭兴和伯吩咐。”
“怎么跪了?起来。”
方醒如沐春风般的扶起了李敬,笑眯眯的模样让李敬摸不着头脑。
等于谦进来后,觉得气氛诡异,却也没遮掩,就说了来意。
“兴和伯,近日金陵拿了几个越境的百姓,下官觉得按律不妥,可上报之后,都说祖制不可动摇……”
这是求援来了。
李敬在想着方醒突然敲打自己的用意,费石却知道这事,就说道:“南边近些年对这些管束松了些,听闻您要来,巡检司都开始发力,一下就抓了不少。那些人大多是有案子在身,少数是百姓走亲戚,或是去办事。”
方醒沉吟道:“为何不肯去办路引?”
费石苦笑道:“出远门倒也罢了,可去走个亲戚,探望个朋友,这些都得去报备办路引,回来还得注销,有那等懒的,看到近期查的不严,就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