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摇头道:“那是当年不拘小节留下的,是不多,可终究和朝中的意思相悖。再说采儿读书上进,以后多半是能自己谋出路,你担心什么?”

李氏笑了笑,竟有些明媚之色。

黄淮又对妻子杨氏说道:“棐儿读书却少了机变,若是以后不成,那家中的都给他。”

杨氏笑道:“还早呢!看父亲的身子骨,咱们家都是长寿的,夫君您再等几十年自己安排吧,妾身却是不管这个。”

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

“老爷,兴和伯来探病。”

门外有丫鬟禀告着方醒来访的消息,却让黄淮一家子都有些懵了。

稍后方醒被请进了内院的待客厅,却见黄淮已经端坐在上面。

“黄大人该躺着,若是受凉了,方某心中难安啊!”

方醒拱手,然后过去按住想起身的黄淮。

“兴和伯请坐。”

黄淮微微欠身,见方醒依旧是风尘仆仆,脸上灰黑,就说道:“兴和伯还未回家吗?如此老夫倒是受宠若惊了。”

方醒坦然道:“方某家中有些事,所以想着先来看看您,回头专心处理家事。”

黄淮闻言点头道:“那也足见盛情了。”

方醒见他面颊微红,却比以往好了许多,就说了自己出海和南方清理的事。

这是通报,按理方醒没这个义务,可他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