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观回来了,都察院也该安静了,可我总觉得大家都坐在火堆上,不小心就会被焚烧。”
徐景昌已经习惯了富贵,随着年纪的增加,他越发的不喜欢冒险了。
方醒也觉得没意思,他和徐景昌挤出人群,因为后面人不少,就进了一个巷子,准备绕过去。
巷子里冷飕飕的,不时能听到围墙里有孩子的喊声,微微消去了些许萧瑟。
徐景昌自然不可能有空来看俘虏进城游街,他是来接货。
“看来南边的行程被耽误了,这批蔗糖可不能出岔子啊!不然哥哥我可就得上吊了。”
徐景昌问了才从南方归来的方醒。
见他着急,方醒就揶揄道:“你方才还说什么平安是福,一辈子就这么三两下过去了,怎么还对钱财那么着紧?”
徐景昌叹道:“家中一大堆人要养啊!爵禄是万万不够的,加上那些田地的出产也够呛,只能寄希望于生意了。话说……我家的田地可是被收了许多,陛下怎么也不下旨褒奖一番?”
这货前面就像是高僧般的唏嘘人生,此刻却又化身为利欲熏心之辈,让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方醒却知道这种心态:内心想少些红尘烦扰,可骨子里却是不甘寂寞。
“陛下要看天下,你只是个混饭吃的,陛下哪会关注你!”
方醒轻飘飘的打击了徐景昌,然后就进了宫。
进宫的时候他恰好遇到了刘观。
两人一路进去,刘观低声说着他走后南方的一些事。
“……那些士绅见你走了就有些要闹腾,想翻盘的意思,结果军队在金陵街头走了一圈,全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