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就是守门的军士,再里面一点就是十多个青皮。

青皮们在此等候生意,有了生意还得要给守门的军士抽头,否则遇到下雨,他们只能在外面被淋成落汤鸡。

“这道人说的话有些道理。”

一个青皮站在侧面,袖手听着道士的话,有些感慨的道:“士绅和权贵都不是好人,不过咱们的雇主不算。”

“马德天被打死了!”

少顷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青皮们面面相觑,有人说道:“怕是假消息吧?”

“马德天这般厉害,兄弟们往日见了他都绕着走,谁能打死他?”

“说是被兴和伯的家丁辛老七打死了,还只是一拳。”

“这事……他那些兄弟呢?今日城中怕是要见血啊!不对,方家在城外!”

有好事者就往方家庄去,准备在路上看热闹。

而消息也传到了各处,甚至朱瞻基都知道了。

才回到宫中,朱瞻基刚吃了几块点心,听到禀告后就冷冷的道:“让兴和伯杀杀那股子邪气也好,不过陈钟是怎么回事?”

俞佳揣度着皇帝的心情,堆笑道:“陛下,泰宁侯据说在前日才招揽了马德天做供奉。”

朱瞻基面色稍霁,说道:“做事得有分寸,不知道分寸的人,别人迟早会告诉他什么是分寸。”

他的目光在俞佳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开始看奏章。

俞佳被这一眼看的心中发凉,回想着皇帝最后说的话,他不知道是针对陈钟还是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