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在“要务实”上面加重了语气。
“这是金幼孜的未竟之志!”
方醒知道这是什么:“此事是金幼孜首倡,可惜他……杨士奇正好沮丧归乡。我一直觉得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可金幼孜留下的这份事业却会让他焕发青春。”
黄钟有些意外于方醒的态度,就低声问道:“伯爷,若是儒家重新振作起来,科学如何自处?”
尽量和儒家和平相处,但那只是权宜之计。
这是黄钟对科学和儒家之争的见解。
书院里教授儒学,但那只是一门课程。和儒学和儒家曾经权倾千年的过往相比,书院里的课程分配能让那些先贤想捶死方醒。
“没有对手的科学会故步自封,慢慢的会停滞不前。”
方醒的声音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伯律你可相信吗?科学只要成为主导,就不可能会再次沉寂下去。”
黄钟对科学也自学了许久,闻言点头道:“我信,千年以降,只要是好的,能在百姓中间扎根的东西,永远都断不了,只会越来越昌盛!”
……
深秋的金陵多了几分寒意,落叶打着旋落下来,就像是一个少女穿着长裙在旋转着。
“……我们要什么?我们要的不是什么免税,也不是什么出来就能做官!我们要的是什么?”
一家客栈的门外,杨士奇正在疾呼着。
他弯着腰,一身布衣,满脸的皱纹就像是一个乡下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