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快到了京城,几人还没有改过这样的思维习惯,这时不自觉说出了口,被人这样一刺,突然还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几人恼羞成怒,大打出手,虽然来京城之前,老爷再三嘱咐过所有人,必须地收敛住了。
可惜现在不是还没到京城吗?况且之前除了那样大的事情,公子也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被老爷打了几顿,所以这几个随从对视一眼,互相确定了想法,一起上!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升起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一次是贴到铁板了。
迟墨不免瞪大了眼睛,他从未看过像电视剧一样这样精彩至极的动作戏,而且还是真实地没有经过慢放的样子。
只见三皇子出手不仅极为干净利落,还十分狠辣。
每个人都直接废了手腕或者踢弯了骨头,这让迟墨也深深感觉到古代这个地方,法律根本就大不过王权的规矩。
若是在现代,即使是别人先攻击你,你出手也绝对不能这样凶狠,否则会判你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到时候在监狱里呆上几年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这里,只要你不杀人,对付这些签了卖身契的仆从,伤着打着也不用放在心上。
想到此,迟墨也不由得下定了决心,自己可能不仅要好好活着,还必须得争取到更多的东西才行,这个东西可以是权力,也可以是人心。
不到片刻的时间,这三个随从连剑都没有拔出来,直接被撂倒在地上,还有一个原本就没有下楼梯,此时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大概是通知主人去了。
这时纪凌风才收了手,刚才的一番动作对于他只算是热身罢了,连一口粗气都没有喘,甚至心中可以说是毫无波动的。
但是当他回过神,这时想到少年还在他身边看着,不知道他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呢?而且虽然他十分自信,能够保护住少年,但是若是有了万一怎么办?所以纪凌风心里不由得十分紧张起来,偏头向身边的少年。
然而和对方的眼神一对视后,却发现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好像闪烁着盈盈的光,纪凌风一下子心情就奇迹般地安稳了下来,还有一种欢喜的感觉在心头升起。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时听到了不少又重又急的步伐声传来。
纪凌风面色一冷,同时将自己身上的一个镂空的金丝球给揉碎了。
只见眼前来的人不只有十多个随从,还有一个穿锦衣的男子渡步走了过来。
迟墨抬头一看,发现那男子长相倒是颇为俊秀,但是双眼狭长,脸颊有些凹陷,总之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而且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男子突然摆了摆手,让那些随从止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随从忍不住开口道:“公子”
然而他刚发出了一声疑问,男子就偏头冷下了目光,不过他再次转身的时候脸上却笑得极为和煦:“两位公子,刚才的事情都是一个误会,这些狗奴才倒是好会曲解我的意思!实在是该罚!今日也算有缘,两位楼上请,今日的费用都由在下包了。”
只见王恒此时带的笑容只能同骄矜来形容,而且不多不少,刚好控制在志得意满和自骄自傲之间,多一分让人觉得有些油腻,少一分又让人觉得有些乏味。
迟墨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神气的神色,心中好笑之余,又觉得有些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恰巧这一眼,让王恒嘴角的微笑更加扩大了一些。
这时王恒才笑眯眯地滑着酒杯的边缘道:“今日和两位也算有缘,我就不妨实话告诉您二位吧,其实我这次来京城是为了给陛下贺寿。”
王恒说出口后双眼微微一眯,打量着两人的神情。
此次陛下四十寿宴邀请的人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或是皇亲国戚才可以进去。
而王恒以后要世袭齐国公的封号,只是他们这个齐国公的名号已经世袭了三代,按照规矩,要从第三代开始依次递减,所以他日后只是一个侯爷,算不得第一等公爷了。
这与他们封地上头的襄北王就有些不同。
襄北王当年的祖先也是开国功臣,只是对方的功劳位列第一,又是能臣干将,所以也是被太祖皇帝唯一封王的一位,并且从此替着朝廷镇守着最北边的领地,还有着抵御外敌的使命。
而王这个封号自然是与普通的爵位不同,不仅可以代代世袭不变其体制,而且还有管辖其封地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