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够。”杨潇恨恨的跺了跺脚:“一想到他之前把我们头儿整成那个样子,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头盖骨卸下来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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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背着宁随远大步流星的走,夜色微凉,不知是不是因为冷,青年搂他搂的愈发紧:
“啊疼”含糊不清的呢喃。
“哪儿疼?”季珩偏过头焦急道。
“季珩”宁随远不答,只是细细的喘着:“难受”
突然被喊了大名,季珩的心底骤然间像是过电般的一阵酥麻,间杂着抽痛:“你忍着点,马上就到医疗所了,啊。”
“不要扔下我”宁随远轻声哀求,环着他的手臂在微微的战栗,昏昏沉沉的重复着他的名字:“季珩,你不能放开我”
季珩虽然只跟宁随远打过几次交道,可这小子的性情太过鲜明了,刚强就是他宁随远的代名词。
——何曾对谁这样的卑弱过。
安慰无用,又不能替他分担,季珩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不会的,我不会扔下你,也不会放开你的。”他加快脚步小跑起来,边斩钉截铁的承诺:“你听话,撑着,我们就到医疗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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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六区最大的医疗所,明晃晃的白色灯光与略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季珩焦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些许。
在办公室里,首席医务官将几张化验单推到季珩跟前,双手交叠着慎重的说:“季处长,这位同志是肝脏损伤引起的肝肾脑病,笼统来说就是肝脏无法排解的类物质转变成神经du039s-u侵入了中枢神经系统。”
“所以他刚才其实脑子不清楚?”季珩瞅着化验单上几项飙高的数值,一阵懵逼:“说的都是胡话。”
“没错。”首席医务官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