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季珩笑出了些眼泪,摇头道:“枉我当兵这么些年了,居然只有开车的技术能得到你的认可,惭愧惭愧。”
“你当了多久的兵?”宁随远问。
“我今年虚二十八。”季珩说:“除去读书和拟入伍的时间,十八岁正式入伍,到现在有十年了吧。”
宁随远眨了眨眼。
季珩总觉得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是又要开始讥讽人,连忙出言阻止:“十年,混成我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哦。”宁随远说:“可姚伟好像混的比你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姚伟今年都三十五了,资历跟我比是多那么一丢丢。”季珩皱了皱他英挺的鼻梁,稳稳的把着方向盘:“而且他处的时代也的确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宁随远问。
“他那个时候,国防部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我指的是各个方面。”季珩说:“那会儿的人甚至连谁要做什么、谁指挥谁都弄不清楚,整个体系都是乱糟糟,一个命令下达下来,三天都不一定有人领命执行,更别提什么升迁制度了。”
“那挺够呛。”宁随远微有感慨。
“是啊,所以姚伟的刻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能在那种环境中把制度建立起来的人必须是极度自律的,而且一定得是个管的特别宽的太平洋警察。”季珩哼笑:“时势造英雄啊。”
“可是时代一直在变。”宁随远说。
“嗯,没错。”季珩说:“制度是安邦定国的基础,制度完善之后就要开始拓展疆土、抵御外来侵害了。”
“那时候光靠刻板的制度就没有意义了。”宁随远侧目:“于是你季处长就脱颖而出了。”
“嘿,你是想夸我么小宁同志?”季珩出其不意的笑开:“我听出来了。”
宁随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得意洋洋给噎了一下,后面的话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来了,干巴巴的扭过脸去:“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