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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他轻声说。

季珩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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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所和医疗所离得其实不远,但是他们当然不能像白天那样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走,季珩驱车绕开,他在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死角处将车停下,倾身趴到窗户边往外看。

城防所的工作压力在和平年代其实并不算大,大多数城防员都是定时定点上下班的,这个点儿一二层的灯都熄灭了大半,一片寂静。

季珩正专心致志的数着楼层,忽而一缕淡淡的薄荷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子,羽毛般搔刮着他的感官中枢。

他厚重的心跳酥颤了一瞬,随后,一个身躯贴近过来。

和大多数alha炙热又充满能量的躯体相比,这副身体的体表有温度差,像一抹芬芳的新雪。柔软的发丝不经意间拂过季珩的鬓角,带着微凉的风。

季珩的脑子像是一下子被清空了,他不由自主的旋首,正对上宁随远清透俊朗的侧容。

青年的山根高挺,根根分明的睫毛将眼

坦白了:“我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对你那样儿的,你放心。”

宁随远:“。”

青年大大的眼睛在时明时暗的灯光中扑闪了一下,喜怒不甚明朗。

“你敢。”他轻声说。

季珩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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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所和医疗所离得其实不远,但是他们当然不能像白天那样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走,季珩驱车绕开,他在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死角处将车停下,倾身趴到窗户边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