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远猛的一怔,电光石火间,他反应奇快的瞄见了隔壁的洗手间的标识,一侧身转了进去。
裘文端一手举着个人终端一手捂着裤裆,火急火燎的冲进洗手间,他连墙上的灯都没顾上开就冲到小便池跟前开闸泄洪,同时他还不忘唯唯诺诺的在个人终端上与人通话。
“我,我明白的。”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的计划我一个字都没有泄露给季处长。”
在隔间里的宁随远微微一怔,随后听裘文端继续道:“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对外披露,不过季处长的确是想着手调查来着今天他还想调派城防队去协助,我已经以没有批件就无法合作为理由拒绝了他!”
“您放心,我会尽力阻拦的,我一直是您这一边儿的,对,对。”
“必要的时候不必这样吧?”
“哦不不不,我没有任何质疑您的意思,毕竟我只是个外行,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就是怕怕”
他似乎是真的怕极了,在黑暗中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上下两列牙齿打颤的声音。
最终,他咬了咬牙。
“好的,关键时刻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您放心!”
宁随远凝神屏气的听着,那边儿不知是什么情况,裘文端久久的没有说话,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什么?”他突兀的反问了一句,嗓音发颤:“我今天中午才刚到六区,还没顾得上——应该不会吧?他们哪里会有那么快的效率”
通讯终端传输的私密性太好了,宁随远并不能听见终端那头传来低低的冷笑声,像是粗粝的砂纸在摩擦着:“你错了,季珩和他的团队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你所有觉得不可能的,在他们看来都是有可能下手的突破点。”
“那我要,我要怎么办?”裘文端目眦欲裂。
“先去查查你们城防所的备用钥匙吧。”终端那头道:“他们无法从人身上下手,就只能从设备上下手了不是吗?”
“备用钥匙。”裘文端狐疑的重复了一遍,显然他自己并不以为然,可碍于压力还是顺从道:“好,我现在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