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喘着粗气不说话,看来那百余斤的一砸对他造成的伤害着实不能忽略不计,半晌他才哼笑了一声,咬牙切齿:“老子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放你一个人。”
宁随远怔了怔,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光中掠过了千言万语,随后又挪开,双双下意识的都望向墙角的那具尸体——没错,那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季珩缓了一会儿,呼吸间仍是感到胸背疼痛,他起身试图去抱宁随远,被宁随远避开。
“我自己可以。”宁随远扶着床畔的栏杆慢慢的站起来道:“你快先看看你的肋骨!隔这么远我都能听到你的骨摩擦音了!我替你喊人!”说着他就要去按床头的拨号器。
“我的肋排我自己心里有数,喊人来固定一下就行了。”季珩拦住了他的动作说:“首席医务官现在应该忙的头都没了,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怎么了?”宁随远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心底一沉追问道:“是还有人出事了吗?是松平队长还是潇姐?”
“都不是。”季珩迟疑了一下答道:“是甘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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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出现的又是上次那个笨手笨脚的医务官小姐,不过好像现在也只有她还有精力来替宁随远和季珩处理这些不怎么要命的外伤。她先是战战兢兢的联系了城防所来勘测现场,等听说要往外搬尸体的时候,那医务官小姐吓得扶着墙都几乎要站不住了。
这会儿好像无菌病房也已经不存在什么无菌不无菌的问题了,宁随远干脆迁出去到普通病房住。季珩擅自闯入无菌病房的行为和无菌病房混入犯罪分子的行为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医疗所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愣是没敢跟他上纲上线,还得陪笑脸儿百般道歉。
季珩拒绝了单人病房的安排,强行要求给宁随远当贴身陪护,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拧不过他只好听从。
宁随远侧腰连着腹直肌部位的枪伤因为剧烈的撞击崩裂开来,又出了不少血,不过这次跟上次比好了很多,补了一些晶体液,又重新包扎了伤口,他就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休息了。
不得不说,清醒状态下那伤口的疼痛程度真的很恼人,宁随远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坐卧难安,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虑的状态,只好侧目看着季珩转移注意力。
季珩正赤着精悍的上半身,半撑着手臂让那医务官小姐给他固定那断的七七八八的肋排,宁随远一声不吭的盯着季珩那结实又分明的胸腹肌线条看了又看,在心里酸溜溜的想为什么alha练肌肉好像特别容易似的,明明自己也很能打,但是看起来就是比大多数人要单薄。
随后他的眸光扫落至alha的皮带处。
——这裤腰扣的还挺严实,都遮住了,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