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季珩问:“做任何事总要有理由,他为什么要伤害甘橘呢?”
“难道是为了报复?报复松平队长?”宁随远喃喃道:“或者是廖鹏?”
自古兵民多不和,硬要这么说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总觉得这个解释有哪里过于牵强附会了
“谢尔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为情所困的beta吧?”季珩忽然说。
“嗯。”宁随远不置可否。
“按照你之前的形容,他应该是个感性的人,感性的人的确会因为报复冲动去做某一件事。”季珩说:“但是从那天我所看见的这个人的特征而言,他过于冷酷了。”
是的,宁随远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白亮的光,他想,问题就在这里。
那天他所见到的谢尔兹残忍、冷漠,像一个没有感情的shā039re:n机器。
到底是什么让谢尔兹变成了这样呢?
“尸检报告也发来了。”季珩低眸道:“焦副队这次的效率可以啊。”
这让两人之间找不着门路的压抑话题暂时告一段落了。
“都要在物理层面上消失了,他可不得加加油么?”宁随远轻轻一哂:“话说你们当兵的威胁人都这么不讲科学依据的么?”
“这又关科学依据什么事儿?”季珩问。
“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的从物理层面上消失。”宁随远认真的说:“你顶多让他从形态学的层面上消失。”
季珩眯起狭长的眼盯他:“什么意思?”
宁随远倏地正襟危坐起来,摆出一副“资深专家开讲座”的派头,字正腔圆的说:“遗传学表明,基因编码是书写在人体微观层面的个人id,即便一个人死了,只要他的血肉、骨骼哪怕是头发丝儿还有少许的残留,都能从中检测出属于他的基因讯息。”
“也就是说即便我把他分尸肢解哪怕挫骨扬灰了,他从理论上讲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是么?”季珩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