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
说话可以把这种套话直接去掉。”季珩道。
宁随远轻抿唇角,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但我觉得松平亮很奇怪。”他抬起手捏住下巴,沉吟道:“那天小甘橘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跑到我的病房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却留了杨潇一个人陪同小甘橘做检查。这个行为给我的感觉是——”
“他刻意来炫耀,来打我们这些让他节哀顺变的人的脸?”季珩接的飞快。
“没错。”宁随远说:“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早就知道小甘橘会醒。”
季珩眯起了眼。
“再者,你知道脑死亡苏醒概率有多低吗?”宁随远正色道:“坏死的人类神经元细胞失去了本身的活性,在没有任何外力干预的情况,短时间之内重新恢复生长运作,这怎么可能呢?”
宁随远说的急躁,胸膛起伏,他喘了喘,又道:“如果非要有一个解释,那就只能是医务官他们当初误诊了,小甘橘根本没有受很重的伤,可你看他们那一团和气的样子,像是误诊了吗?”
“这些问题不瞒你说,我都考虑过。”季珩说:“但是没有任何途径去验证。”他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息道:“自打当上这个该死的处长之后,我才知道人不是万能的,相反,姚伟能左右逢源,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明白你。”宁随远也颓然倒回枕头上:“所以我也只是跟你说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并不是不希望小甘橘好。”
“嗯。”季珩微笑起来,伸出手去拍了拍宁随远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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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亮的婚礼请柬最终还是送了过来,季家军里的六个人人手一份,也引发了六面相觑的尴尬场面。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廖鹏,神态怜悯至极。
“你去不去啊?”季珩问。
“不去!”廖鹏愤怒的说:“松平亮给我寄这份请柬他是什么意思啊!想骗我的份子钱吗!还是想耀武扬威啊!我偏不去!偏不如他的意!我又不犯贱!”顿了顿他为难的哼哼唧唧:“我去不去的有什么说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