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白花花的小影子大耗子一样窜进门,出溜溜地摔了个大马趴!
无意间打断了新一波醋味上头的萧无晴。
萧无晴的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被他一不小心咽了下去。
余故渊一看五体投地的来人,习惯性嘴贱:“儿子,还没过年,不必行此大礼,没压岁钱。”
趴在地上的余云舒几乎要被他义父的一句话噎死,简直给气坏了,皱着小脸,嘴撅了起来。
萧无晴一看,不好,要哭,连忙把他抱起来:“别哭,他不给你压岁钱,我给你。”
余故渊找到儿子,想速度离开这个多事之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把他脸上那土擦擦,找掌门师兄,哎——余云舒,别腻歪你哥,你脸上有土,都蹭他脸上了。”
余云舒这会正炸毛呢,听见这句话,干脆不做二不休,把脸直接贴在了萧无晴脸上,还十分无耻地蹭了蹭。
余故渊:“小兔崽子,毛长全了吗,就敢挑战我的底线!”
余故渊的“底线”萧无晴认真品了品这句话,从中品出了一丝微妙的甜味,他偷偷瞄了瞄一脸严肃的余故渊,脸上笑出了两个小梨涡,安心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师尊,辞行要紧,别吵嘴,再耗下去天就黑了。”
余云舒蹭完灰,一愣:“辞行?我们要走吗?我不想走。”
萧无晴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面不改色地忽悠小孩:“在梵海生打扰好几天了,咱们该回家了,家里可好了,你不是喜欢捉鱼吗?家里有一片大荷塘,让你捉个够,还有义父和我陪你玩。”
“我想跟新义父玩。”
余故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了”,怒道:“玩,玩什么玩,回家念书!”
大约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讨厌念书,总之余故渊这么一说,方才犟嘴生气的萧无晴立刻包了两大包眼泪,准备随时泪洒萧无晴的肩膀。
余故渊狠心不理他,想了想,说:“霁安,你带他去大门口等我,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