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是他喜欢过的少年了。
余故渊虽然早对姚争渡情丝斩断,可他对姚争渡的深厚友情一直留存着。
现在,这份一起长大的深情厚谊被他窥破,恍然大悟这只是眼前的一场镜花水月,哪有什么深情厚谊,可能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余故渊来到门派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萧无晴正抱着哇哇大哭的余云舒。
余云舒又踢又叫,萧无晴手忙脚乱的拘住他的手脚,把他困在怀里。
余故渊的大脑本就被谎言与失落充斥,滋味十分难受,一看余云舒这副模样,更糟心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行走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自他舌尖滚过,最后通通被他咽了下去,化成了一腔无力的茫然。
“余云舒你老实点。”余故渊过去在他背上掴了一巴掌——没敢太用劲,小惩大诫地吓唬孩子足够了。
余云舒果然一顿。
萧无晴在匆忙中瞥了余故渊一眼,余故渊对他点了点头,“走吧。”
萧无晴没多说别的,抱着怂唧唧的余云舒,抬腿跟余故渊走了。
两道仙剑的寒芒流矢一样刺破长空,消失在茫茫无际的天空中。
两人的战略性暂避锋芒并不是因为惧怕姚争渡,单余故渊一人的修为,对付姚争渡,也绝不会输,何况再加上一个廿谭仙师萧无晴呢?
在梵海生时,因为怕余云舒这孩子大嘴巴乱说话,没说实话,只说是“回家”,出了梵海生的门,四下无人,萧无晴便道:“刘琮没走远,在前面等我们。方才我接到消息——朱颜颜在午宴的时候,偷偷溜出了梵海生,身后跟了两个“小尾巴”,我猜是姚争渡的人,后来朱颜颜便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姚争渡藏起来了。”
余故渊道:“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她已经被杀害了。”
余云舒云里雾里,听的似懂非懂,顾不得闹人了,惴惴地问道:“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新义父杀了新义母?”
余故渊不想再隐瞒他,直截了当道:“你新义父不是好人,记住了,以后如果遇见他,就跑,躲起来,明白吗?”